高考开始了,高考结束了。 还记得你的高考不? 我记得的事情很少了。 只记得那年高考时候依然是下雨,只是不太大,爸爸送我去考试,摩托车在门口堵得一塌糊涂的小车车海里灵活穿行。 还记得考完最后一科,连扔书带告别,离开学校时已近黄昏。我站在教室外的走廊,盯着楼下那棵没有花的木棉,还有远处一直不动声色流动的榕江,觉得自己像个刚还阳的小鬼,不知悲喜,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才好。 从那以后,时光哗啦啦划动的声音,越来越响,人急遽地老了。再也回不去那段在回忆里似乎是凝固的岁月。 06年一篇旧文,送给揭阳一中80届前后的兄弟姐妹们。 年的一篇旧作 天福路。路口转弯,北环城路,北门市场。环城石板路。 全是地名,大概更像一串密码,在文章之初就已经屏蔽了无法解码的读者。 不知道为什么,一想起高考,就想起那段路程。 下午三点多。临近除夕,反常的冬行春令,热烈阳光在的士扬起的一路飞尘里,忘记了季节。 去奶奶家。过了北门市场,就渐渐显出拆迁的景象来。石板路依旧颠簸,晃一晃晃一晃,景象和记忆一样斑驳迷离。 亲爱的你们,有多少个人今年回去看过了吗,一中的附近如此萧条,曾经的高中三年里陪伴我们的那无数大排档小吃店,“寄单车”的牌子,“小炒”、“煲仔饭”的牌子,全部剩下断壁残桓和不平整的江堤。 那家一元店,那家“南北水果店”,对面的“飙记”,某英语老师开的小炒店,一个又一个拥挤的自行车棚……我们曾经歌哭的所在,放眼皆成了一片废墟。 站在一中门前四望,空空白白,只能看见一排未筑江堤。逐年萎缩的江面。和江对面一中新校区高高矗立的钟楼。不远处江面上一座大桥正日夜加紧修筑。轰隆隆,轰隆隆。 树也不见了。寂寞岁月里找来作伴的木棉和凤凰树。在科学楼二楼,上完下午第三节的培优课之后,望出去,春天的时候会有一带殷红的流光,给那些绝望又无情的理科题,打磨上一层温情。现在也剩得不很多的稀疏几棵了。 (科学楼。看见你就想到我悉数崩盘的数理化) (最爱的一棵木棉) 离家远,高中的每个中午,我会就近到吊桥外的奶奶家吃饭。有时西马路塞车(那时候开始拆迁了吗?我忘记了)就倒回去学校,跟几个朋友一起。大半时候是去那家一元店,我还惦记着那家的番薯饼和老板娘抱在手里的小儿子,极小的店堂里满是矮小的桌子,位子不够了,我们就在后房加个桌子,旁边就是一张小小的婴儿床。一样吃得淋漓尽致。 02年高考前夕的的世界杯时,大堂上高高挂了一个电视,我是如此羡慕哪些大摇大摆看比赛而不去上课的同学,尽管这种事情我一次也没干过。 (操场边另一棵木棉。扒着栏杆看篮球赛,这一排能站很多小女生。) 操场太小,一圈不够米,跑米要转弯。所以当其它学校都在考米时,我们只能测50米。老师说:大家要尽量多发展一些不需要太大空间的运动项目……直接导致我大一中的毽球运动非常发达,向各大高校输送了很多人才…… 下雨的时候,就直接在教学楼架空层里面踢。 以下就是一中宿舍,号称“只要住满三年,走遍天下再没有不能住的地方”。 我是不住校的,偶尔进女生宿舍一次。听孩子他爸说,男生宿舍更要命,他们住顶层,夏天的时候晚修结束回宿舍,上铺的兄弟不敢摸天花板,席子直接泼凉水,不一会儿就干了…… 电脑室和实验室。 提起来又是一把辛酸泪。揭阳一中是一所理科向的学校,专杀我这种文科偏科严重的学生。实验室经常作为大考小考的考场,每一科我都早早交卷,文科是因为写完了,理科是因为几乎全都不会。诚然这样是不对的,不过没有“但是”。(看这北京治疗白癜风究竟多少钱北京白癜风医学研究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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